一生大笑能几回,斗酒相逢须醉倒。

【李泽言】山海旧事·杻阳山01


·古风奇幻,梗出自山海经
·是一个系列,每一篇都是独立的故事
·人类李泽言×灵兽女主

·第一段请注意鹿蜀,怪水,旋龟
·微博@长安夜听雪

·魏谦×悦悦,新cp!
·结局he,有孩子w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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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往东三百七十里,是杻阳山。山南面盛产黄金,山北面盛产白银。山中有一种野兽,形状像马却长着白色的头,身上的斑纹像老虎而尾巴却是红色的,吼叫的声音像人唱歌,名称是鹿蜀,人穿戴上它的毛皮就可以多子多孙。怪水从这座山发源,然后向东流入宪翼水。水中有众多暗红色的龟,形状像普通乌龟却长着鸟一样的头和蛇一样的尾巴,名称是旋龟,叫声像劈开木头时发出的响声,佩带上它就能使人的耳朵不聋,还可以治愈脚底老茧。
《山海经·山经·南山经》译文


01
她和正襟坐于马上的李泽言大眼对小眼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魏谦等人忙着收拾横梗在他两面前的一地狼藉,只觉得空气凝重,大气也不敢出。

同样大气不敢出的是在她身后打哆嗦的悦悦。

悦悦听说这月十五姚城有庙会,便和她商量到时候跑出杻阳去庙会赶个热闹。却在山口撞到这支商队,惊了他们的马,滚落一地货物。

她认得那是玉器,碎在地上已无用处;还有些布料,沾了泥水。若论赔偿,去杻阳山灵域的南北坡捡些金银便是,倒无甚可怕。主要是马上人的那张脸黑得吓人,打量她的眼神锋锐有力,像是要在她身上戳出个窟窿。

悦悦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。倒是她,虽有怯意却仍卯着胆子与他对视。

那怯怯的眼神有几分眼熟,但他无意深入思索,只在少顷后将这安静凝重的氛围打破:“魏谦,清点好了没有。”

魏谦原地未动,仰头对他道:“公子,已清点完毕。玉器共碎五十八件,白锦被污十七匹。”

李泽言神色未有何变化,冲她冷冷道:“姑娘,可听清楚了?”

她心中已有计较,回道:“你直接说这些东西值多少金银便是,我赔你。”

魏谦正要发作,被李泽言拦住。他利落地下马,走至她身前,戏谑开口:“姑娘可知,这些玉是什么玉?”

她被他这样近地看着,心下紧张,一边摇头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谁知他又上前一步:“姑娘又知,这些白锦是什么锦?”

她仍摇头,他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,甚至有了几分威逼之意:“姑娘既对此一无所知,如何敢言以金银赔偿?赔偿之事不急,但姑娘恐怕得先同在下走一程,这账我们再慢慢算。”

眼看他要带她走,她吓坏了。毕竟自己一到夜间就维持不了人形,便急急同他说:“不要带我走!我不要走!”

他敛眉:“在下之意并非拐带,是要送姑娘回家同姑娘的家人说。就算不同我走,难道姑娘不下山回家了?”

她这才想起来,人类女子都是有父有母的,而它们鹿蜀从不问出身。这要是同他下山,自己也没法和他交代自家府苑,到了夜间还回复原身可怎得了。

她拼命摇头,一退三步远:“我父母就是让我上山历练的,不用现在就回去!”

“那你身后的姑娘,也不用回家?”他的目光转移到悦悦身上,可悦悦在她背后又缩躲了几分。

她抢话道:“这是我妹妹!我们一同历练,在这山上也有个照应。”

他扶额,欲再开口,却大雨忽至。

见商队的伙计们忧心忡忡,马匹也有些躁动,她灵机一动:“我们知道这山里有个茅屋,不如公子先去那边避避雨。”

他只得去了。

是个相当破旧的茅屋,其实是数年前老猎人住过的,后来老猎人的家人把他接去集镇,这茅屋也就荒废了。他们进去收拾半晌,避了好些漏水的地方,总算生起一堆火。

她们两坐在茅檐下,看着天快黑了十分心急——务必得在夜里避开他们。可有人看着,跑也跑不了,回复原身也不成,只能叹气。

李泽言同魏谦在屋里围火而坐。火光闪动间,魏谦忍不住小声问他:“公子,你真信那姑娘所言?”

李泽言瞥他一眼:“你觉得?”

魏谦顿时会意自己多嘴了。这山里黑灯瞎火的,有个茅屋还破破烂烂,这两个挺漂亮的姑娘怎会没事来历练,多半是闯了祸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才特意找的托辞。如此简单,还需质疑?

今天最严重的问题并非这个,而是……他便又开口了:“那公子,今日彩礼有损,到时到了祁城该如何去罗家下聘?”

“那就不下。”

其实他无意为难她们,本想借她损了彩礼一事去罗家延迟婚期,顺带借她告知罗家自己已有心上人。帮了这个忙也算是她的赔偿,便可两不相欠。奈何她十分不配合,别着犟着就是不走。

什么上山历练,简直鬼话连篇。但既然招惹到他了,便要负起这个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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